小学五年级路过报刊亭,央求爸妈买下第一本漫画杂志的时候,还不知道自己会和漫画插画结下这么长的缘分。
那时候最常看的漫画杂志是《漫画party》和《知音漫客》,还有后来的《绘心》。《北京卡通》活在传说中。《漫友》稍贵一点只能淘过期和二手的。
没有智能手机的年代,日本漫画都看印刷的盗版,翻完一本手指变得黑乎乎。
初中和爱好相同的朋友每天一起画漫画,中稿之后高兴得在学校走廊又蹦又跳——虽然只有很小一个版面。
如果那时候的我知道后来能在《绘心》上连载,应该会很开心。
小学喜欢的文学杂志是《儿童文学》,初中看《最小说》和《萌芽》。同班的女生喜欢《花火》,我表示不屑一顾,结果同学拿来几本我看得津津有味。没想过有天《最小说》也变成比较害羞的回忆。
现在抽屉里还存着那时候写的小说,不知道平行世界的我有没有实现作家梦。
以前的世界很封闭,能接收到的外界信息少,手头钱也少,书和杂志都几个朋友换着看。临近发刊日就去报刊亭问老板,久而久之混成熟脸,时不时还能拿到一些非卖品海报。
有的报刊亭不卖某本杂志,被问得久了,就开始卖。觉得自己实在是英雄。
大学有个本子记录目标,其中某页列了一堆想合作的杂志。列在第一个的《新知》早就停刊了。杂志越来越萧条,报刊亭也肉眼可见的越来越少。
前不久看电影《无线电时代》,伍迪艾伦在里边回忆他的童年岁月,回忆收音机里的那些声音。
片尾说:我永远不会忘记1944年,比雅小姨摇我起床的那个新年。我永远不会忘记那些人,不会忘记收音机里的声音。只是随着每个新年的来临,那些声音似乎越来越微弱了……
不知道以后会不会有个“报刊亭时代”之类的。